最近,物理学界流传一篇文章,“卡皮查援救朗道的勇敢行动”。
讲的是1938年,年轻的苏联物理学家朗道被捕后,著名物理学家卡皮查挺身而出,直接联系斯大林,营救朗道。他的信上说了两点:虽然朗道只有29岁,但他已经在物理学崭露头角;朗道容易得罪人。
斯大林真的放了朗道。
朗道后来在1941年的工作获得了1962年的诺贝尔物理奖。
很长时间,西方科学界也为苏联科学家呐喊助威。对于朗道事件,长期认为是苏联无理拘捕,甚至是“莫须有”的罪名。
苏联解体后,档案公开,朗道确实与一些人反对斯大林。
显然,卡皮查说朗道因为说话容易得罪人的借口在斯大林那里是说不通的。
那么斯大林为什么释放朗道?
苏联和斯大林非常崇拜科学。这种崇拜程度是全世界其他国家不存在的。
生理学家巴甫洛夫多年批评苏联,斯大林对他的惩罚是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不让巴甫洛夫公开演讲一段时间(后面又可以,再“犯”又罚),而巴甫洛夫的待遇一直很高,即使巴甫洛夫实验室有监工,也从来没有限制巴甫洛夫的研究或其他行动。
斯大林强迫/绑架卡皮查,迫使在剑桥工作的卡皮查在探亲苏联时不能回英国,也是因为斯大林崇拜科学家。卡皮查滞留祖国后,斯大林安排全部购买卡皮查的英国实验室,运回苏联。苏联科学院也为卡皮查成立研究所。卡皮查为苏联培养了一大批杰出物理学家。卡皮查获1978年诺贝尔物理奖。
对比今天,美国本土出现多起美国政府迫害华人科学家。没见美国科学家公开出来声援被迫害的科学家。
为什么?
1)美国科学家声援苏联科学家,不会影响美国科学家的自身利益,最多是不能访问苏联,而这不很重要。
美国科学家如果声援今天在美国被政府迫害的科学家,不仅影响美国科学家个人,而且影响其所在单位,所以这时美国科学家是在利益面前噤若寒蝉。
2)美国与世界大多数国家一样,对于科学有一定程度的尊重,但远不到崇拜的程度。美国科学家出来讲话,没有几个人听。远不如运动员、演员有用。美国政府和人民都没有几个会听科学家的。
苏联对科学家的崇拜无以复加,可能也难以复制。
苏联时代,科学院院士有高到不合理程度的特权。
苏联氢弹功臣萨哈罗夫回忆到,在他成为苏联政府的敌人之后,苏联政府让苏联科学院把他开除。当时西方科学界普遍为此抨击苏联。
殊不知,苏联政府也有其难处:如果科学院不开除萨哈罗夫,他就可以闯法庭而法警不能阻止。
彼时萨哈罗夫多次闯入审判年轻持不同政见者的法庭,遇到法警阻拦的时候,他只要说“苏联科学院院士”,法警就乖乖让开。
这种特权,在世界上其他国家也不可能有。
所以,苏联当时能够做到,而美国到今天也做不到的科学家成功声援科学家,是特殊情况,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苏联对科学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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