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来,德国、意大利、俄国、美国,其国内人群多少次为不同事情站队,留下了多少后悔和冤枉。
中国也不例外。留下的,恐怕不止后悔。
最近术后高烧烤焦过的脑袋读一本德国物理学家海森伯(Werner Heisenberg,1901-1976)传记。他二十岁前后的几年,曾经积极参加当时变化眼花缭乱的德国社会,但发现还是物理学才有永恒的意义。他的故乡慕尼黑经历了斯巴达克斯主义、赤卫队和希特勒啤酒店等错综复杂的冲击,他的参与影响不了两个极端。
在科学上,包括诺贝尔奖得主在内的一些德国物理学家发起过对爱因斯坦和相对论的冲击,因为爱因斯坦是犹太人。以普朗克为代表,包括年轻的海森伯等,坚信科学,尊重爱因斯坦,为德国历经磨练后在一定程度保存了相当的科学标准、学术传统。
站队容易,风轻飘飘的
风起于青萍之末,可能群体急切站队是一个重要因素。没看清楚风的来源,或把误解当成起风了。急切地支持自认为的“此方”队友,精神可嘉。
人在社会,不是不能站队,但也要有好的队、好的队风。
一个好的队,不能说自己的队友不能被批评,错了也不能批评,甚至要求改变对错标准。而是好的队主动说我们队友确实有错误,但可以说瑕不掩瑜、或认为后面二十年的行为足以弥补以前的重大学术过失。
一个好的队友,不能看着全队的队友支持自己的过失,应该主动认错。
如果认为,“此方”的人可以违反“不造假、不抄袭”的标准,那是毁灭“此方”的最佳办法。
如果认为,“彼方”的人不能违反“不造假、不抄袭”的标准,那是积极参与建设“彼方”的质量。
为了站队而废弃学术标准的,恐怕不是良性的队伍,至少不太可能是长期良性的队伍。
学术标准对中国的重要性
学术标准,百年未变。
基本学术标准——不抄袭、不造假——至少两千年未变。
中国的科学,在各方面的支持下,有非常大的投入的增加。
今天的中国,对科学有很大的刚需。
中国科学发展的最低底线是:不造假、不抄袭。
如果这两条做不到,或者可以因人而异,那么中国科学就会有问题,中国的学术就会有问题,中国的文化建设就会有问题。